l妹子爱吃酸

非常杂食

方绪白川 男小三(中)


方绪没做错什么,他是个热情周到的主人,会在白川结束两小时的课后送上一盅温热的雪梨银耳;会叮嘱司机提早十分钟在少年宫外等着,但不用打电话告知白川;会在出差后给白川带回称心如意的小礼物,既不过分贵重,又显出他的重视。


而方绪从未要求白川回报过什么,他所求的不过是偶尔下盘棋和好好教育时光,这些都是白川份内事,白川既然拿了报酬,就会做这些事。


白川摸不准方绪的心思,若说方绪纯纯以朋友之礼相待,好像又不尽然,没有人会为朋友花这样多时间,也不会为朋友如此殷勤。可要说方绪起来什么歪念头,那就是纯纯的污蔑。从第一次进别墅到现在已有小半年,方绪一件超过朋友界限的事情都没做,好像他真的只是爱才惜才,而白川刚好是那个“才”。


或许是因为方绪太过疼爱时光,又或许因为白川显示出了某种维达需要的才能,但绝不会是因为方绪对白川起了爱慕之心,白川是这样想的。


张峰恨铁不成钢,他说方绪花名在外多年,整个围棋界,谁不知道他方绪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,他这样纠缠你,只是因为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,庸脂俗粉看多了,不就得看点清淡的。白川没什么表示,张峰知道这是无声的反抗,他看到白川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劲儿就来气。


“白川啊白川,”张峰把筷子砸在桌上,“男人脑子里想的无非就那几样,你自己看着办!”脾气是发了,可多年的情分是散不了的,张峰没忍住,软下来劝了几句。白川仰头一杯,“没事,说不定就是我想多了,你别担心。”


白川的感情生活及其贫乏,他自认为是个完整独立的人,不需要其他人也能生活。他很少萌生出对某个人的渴求,他最多的状态就是“有就很好,没有也行”。方绪,只有方绪,在白川心里待了这么久,他包含了白川年少的美好愿望和青春的萌动,还有那颗火热的、不安分的心。


如果方绪没有家庭,那白川会相信上天给他一个追求真爱的机会。可方绪如今家庭幸福,白川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。张峰曾戏称白川为圣人,白川在道德上绝对完美,绝对纯洁,任何顽皮小孩到他手上都会被圣光普照,成为一个自觉的好孩子。


严于律己,宽以待人,这是白川一直以来奉行的理念,在小事上如此,在大事上更是如此。这样的白老师,又怎会做出破坏他人家庭的行为,他又要以什么样的脸面见时光,见张峰,见父母、师兄弟呢?


白川像是一辆行至岔路的马车,他知道要往哪里走,可是另一条路的风景却无比吸引他。直到那个雨夜,白川做出了选择。


白川打开门,像是见到了一只湿透的大狗,眼神湿漉漉惨兮兮的,脸上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。发胶固定好的发型全散了,被主人随意地撸到脑后,显得颓唐却迷人。制作精良的西装贴在身上,皮鞋全湿了,地上还有一摊水,他一见白川就快活地叫了一声师兄。白川顾不得其他,扶着方绪往房间走。


方绪好像喝了点酒,淡淡的酒味萦绕在白川鼻尖。方绪高白川半个头,平时还会锻炼,一身腱子肉很有分量。走到门口,方绪突然发作,推推挡挡不愿进去。白川心想方绪对自己也算有恩,此时要是放着不管,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于是揽着方绪的腰往前走。


前脚刚跨过门槛,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防盗门发出一声哀鸣,白川的背上传来丝丝冷意,他眼前是方绪放大的脸,事实上,在这个距离之下,白川只能看到方绪的眼睛。这不是朋友之间的友好距离,更不是社交距离,他们离得未免太近了。白川有些尴尬,眼神不知道往哪瞟,嘴上吐出的还是关心的话语,“方绪,你还好吗?”


方绪的手是冷的,可他的眼神是火热的,他褪去了“方先生”体面的假象,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狗,切切的、切切的看着白川,渴望白川的回应。他突然扣住白川的手腕,面对常年健身,体重还不是一个量级的方绪,每日久坐办公室的白老师毫无还手之力,方绪甚至可以用一只手制住白川两只手。


方绪侧着头,轻轻地稳过白川的脖颈,白川剧烈挣扎起来,他抬腿欲踢,却听到方绪俯在枧头,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师兄,我好想你。”白川突然明了了,这么多天的自我怀疑和痛苦并不是他一个人经受的,方绪承受着同等的疑虑,这是不是证明他们两个人的心意是一致的呢?


“师兄”,方绪吻得很动情,他紧紧地扣着白川,落下的吻却是轻柔而温暖的,像是落下一片有温度的雪花。霎时间,白川心软了,他想他和方绪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有情人,方绪为他淋这场雨,他理当回报。


“小绪,你放开我吧,我…”白川说不下去了,他天生脸皮薄,总不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要做入幕之宾吧。方绪闻言放开白川,替他揉了揉手腕,揉得白川全身发烫。


白川没什么需要进行到这一步的情感经历,他只觉得方绪在自己嘴巴里大闹天宫,搅的天翻地覆,让他张嘴也不能,闭嘴也不肯。衬衫扣子不知道何时开了,衬衫也搭在臂弯,露出一整个肩膀和半个胸膛。“小绪,”白川有些站不稳,“帮帮我。”


方绪的帮忙很及时,他的膝盖迅速卡入白川两tui之间,抵着白川,好让白川不至于从门板上滑下来。但白川的情况却更糟糕了,他感到方绪的膝盖在动,隔着两层布料摩挲着自己。白川几乎要落泪,他在自己家里,衣衫不整,致命处被人拿住了,而自己是心甘情愿的。


如果白川不开口,他合理怀疑方绪会在玄关直接开始,于是他蜷起脚趾,从身体各处找回零散的力气,告诉方绪往卧室走。


要如何形容那个雨夜,你是说隆隆的雷声吗?不,白川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方绪的心跳,他一度认为自己达到了人类极限。他们的呼吸声又粗又急,在小小的一方天地,盖过了雨声,也盖过了雷声。


你是说烈烈的风和湿冷的雨吗?不,白川只能感到烫。他像是天地初开,人间下的第一场雨,他不知疲倦地将雨水送到世界的每个角落,润湿了泥土,润湿了岩石,润湿了世上的万物。汩汩的流水啊,从一片大陆流向另一片大陆。


你是说恪职尽守,按分秒流逝的时间吗?不,一晚好像只有一秒那么短,一秒却有一天那么长。时间不是流畅的,它时而慢,时而快,时而凝滞,时而奔流。白川颤抖着,去换去方绪同等的颤抖,他们抱在一起,谁在一片狼藉上。白川最后的记忆碎片,就是方绪揽着自己的腰,心满意足地睡去,他甚至没有拿出部分东西。


当然,白川默许了这种行为。


从这以后,两人的交往就更密切了。方绪经常去白川家做客,有时会去酒店共度良宵,甚至还有一次,被方绪哄着,在别墅的办公桌下,玩了有关角色扮演的游戏。


当白川全身心地向方绪敞开时,他感到了莫大的满足。他拥有方绪,而方绪也拥有他,他们之间的联系是那么密切,只要白川稍稍有所动作,方绪就会为之失神。他能感到方绪对自己的渴求,方绪是那样真诚、不加保留地需要自己,爱着自己。


方绪很清楚白川的真正底线在哪里,他尊敬白川,爱护白川,但屡屡试探白川给自己预设的底线。方绪出差的时候,白川辗转反侧,他自认不是会屈服于肉体磨难的人,但由由俭入奢易,奢入俭难,他控制不住自己思念方绪,但他不会主动给方绪打电话。


白川的母亲也是教师,从小严格要求儿子,白川很难向别人提出要求,或者拥有自己全身心热爱的事物,他好像被母亲带走了部分独立的人格。白川青春期唯一一次自du正好被母亲撞见了,他至今记得母亲失望的目光,他想xing事是为人不齿的,寻找快乐也是为人不齿的,唯有严苛的生活才是道德完美的。


方绪的电话刚好进来,他没有开视频,声音低低的,问白川有没有想他。在夜里,在熟悉的家里,白川比白天要诚实许多,于是他说想。方绪笑了,“那hou面想不想?”白川被这句话激得起了反应,却嘴硬,“方绪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
方绪明显知道白川的脾性,他不理会白川说了什么,自顾自开始下一步。白川听到一阵衣物的摩擦声,接着是方绪的chuan息。他脸上红的要命,在黑夜里,像是一颗太阳。被单早就被揉皱了,白川强忍着不去碰,腰却不自觉地扭动。


“师兄,我好想你。”


又是这句话,又是这句话。方绪的声音懒懒的,透着乏也透着快乐。白川早就进入状态了,被方绪一撩拨,更是难耐。“师兄,你想想我平时是怎么做的?”白川呜咽一声,开始动手。他第一次触碰自己,跟着方绪的指令,他满恐惧和一丝期待,学着方绪的样子往里探。白川做的没有方绪好,可在一旁的手机通话足以让白川动情不已。


方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,不是高高在上的幻影。他虽然比白川还要小几岁,但是非常照顾白川,也非常在意白川的感受。当白川面对西餐有所迟疑,方绪当机立断为他切好牛排,并表示这家不好吃,以后再也不来了。白川心里好笑,上菜钱,方绪和侍者浅聊几句,言语中对这里非常熟悉,要不是喜欢这家,怎么会吃到和服务生都熟悉?


方绪日常行事和白川完全是两种风格,他出生就是个少爷,后来虽然受了不少挫折,但生活水准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准。于是方绪下午西装革履地和白川吃晚餐,晚上坐在小马扎上吃路边摊,一边和馄饨汤,一边往里面加辣椒。

白川不是很能吃辣,他的吃辣水准和老方圆人差不多。


方绪说自己当年有个特能吃辣的室友,年年都能收到一大袋又香又辣的丫头和泡椒凤爪,辣的一脑门汗还要继续吃。白川吹吹汤,“食堂伙食不好吗?”方绪顿时委屈上了,说食堂做饭水平不佳,净研究猪饲料呢。他说这话的时候义愤填膺,和白川见过的普通初中生没有两样。方绪喝了一口热汤,还沉浸在对食堂的恨意中,“我当时就想,一定要娶个会吃辣的。”


白川喝汤的动作突然停了,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碗,清清淡淡,飘着绿绿的葱花;又瞟了一眼方绪的碗,浓墨重彩,红红的油花下,馄饨的倩影若隐若现。还没等白川说话,方绪就开口了,“当然,饮食习惯要慢慢培养的,我也可以慢慢不吃辣嘛,师兄也可以慢慢吃辣。”


走到车边,方绪扭扭捏捏不肯开门,白川问他怎么了。方绪把钥匙交给他,让白川自己去后备箱看看。白川想最坏能坏到哪去呢,至多就是一车烂俗的玫瑰花。后备箱一开,一箱颜色各异、姿态万千的玫瑰花出现在白川眼前。


方绪的仪式感隆重到有些烦人,白川曾警告方绪不许再用令人双臂发酸的红玫瑰示爱。今天倒是有些进步,既不是花束,也不仅仅是红玫瑰。玫瑰花出现在后备箱时,一定是新鲜而富有生命力的,等白川艰难地熬过晚饭,又去吃了顿夜宵后,玫瑰花短暂的生命力就逝去了,各个垂着头,像是一旁低头丧气的方老板。


白川感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好笑,他在这段关系中明明是更弱势的那一方,和方绪相比,白川什么都不是。金钱、名利、地位、身家和外貌,白川通通不是方绪的对手。方绪是人生的常胜将军,他想拥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属于他,这就是方绪,你喜欢他也好,讨厌他也罢,他就在那里,闪闪发光,像是一座界碑。


如果方绪还在玩老一套,送送不痛不痒的小礼物,对白川摆摆虚伪的笑模样,白川不会犯错误。可方绪真诚地对待白川,他尊重白川,理解白川,支持白川,照顾白川,爱护白川,甚至,爱白川。


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,白川人生中唯一爱过的人,刚好也爱他。方绪甘心放下身段,放下一切,根据白川的喜好调整自己,把白川纳入自己的未来规划。白川和方绪在一起的时候,感到自己灵魂得到了完整。他孤身一人渡过险滩,跨过长河,把独身视为自己的未来。一个人的滋味挺好,至少不坏,如果没有方绪,白川可以预见自己耄耋之年的生活。


白川心里悬着的石头似乎永远都落不到地下,好像天地之间隔着无数层薄薄的隔板,石头从一个隔板落到另一个隔板,白川的安定只是暂时的,很快就会被失落取代。主动权不在他手上,他永远也得不到安全感。而方绪,一个胜券在握,随时可以漂亮抽身的名人、企业家会为白川一句话丧气,也会为白川一句话改变自己的行事原则。


白川踏入的是一个无底洞,是万丈深渊,是阴暗不见光的寒冷洞穴。他从前绝不会正眼看洞穴一眼,并且鄙视、谴责踏入洞穴的人。他们有的为了钱,有的为了抄近路,不是腹内空空,就是急功近利。而白川从方绪那里得到的,是丰满的灵魂,是完整的人格,是对幸福的向往,对爱的期望。


前方是一条荆棘路,但方绪拉着白川主动往前走,他把心剖出来给白川,像是一颗燃烧的太阳。白川如何不愿跟他走,如何不愿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?


上午的课结束了,张峰问白川要不要一起出去吃。少年宫周围有不少便宜实惠的快餐店,那些接孩子放学的家长都会带着孩子解决午饭。白川爽快地答应了,但张峰的脸上却没有好转。


两个人和老板相熟,要了一个小包间,开了两瓶啤酒。张峰礼貌性地递给白川菜单,却没指望白川提出建设性意见,这么多年都是这样,白川从不选择,他什么都会吃,什么都不爱吃,菜单给白川主要起到礼貌作用。张峰和白川搭伙吃饭多年,一直根据自己的喜好点菜,反正问了白川也是白问。至于白川到底爱不爱吃,张峰想起只剩下汤汤水水的塑料碟,应该是都爱吃吧。


作为多年的老朋友,张峰多少知道一点白川的情况,心眼儿好,但是太实。别看他对谁都不咸不淡的,看似都挺好,实则难有交心之人。其实白川的门槛很低,他最熟悉一种相处模式,也就是家长式相处,只要他觉得自己一直是这段关系的大家长,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能得到回应,对方也愿意顺从自己,那么就能换来白川无条件的付出。


白川对迈过门槛的人的付出,可以说是舍生忘死,舍己为人,他可以一次次降低自己的标准,一次次贡献自己的价值,他几乎不需要回报,仅仅是付出就让他感到幸福。这多半和白妈妈有关,过于强势的母亲夺取儿子爱的能力,他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,只会照顾人,关心人,全心全意地信任人。跟他谈情说爱的很辛苦的,因为他压根就不理解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。


老板进来了,白川把菜单递给他,老板转身而去。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徒留张峰目瞪口呆。“川儿,你,你什么时候会点菜了?”这不仅仅是点菜的问题,这是白川具有选择和决定能力的体现,白川居然可以在别人面前为自己提出要求,这,这,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啊?


看着瞠目结舌的张峰,白川有点不好意思,“怎么了,你有什么忌口吗?”张峰连连摇头,说自己什么都会吃。白川一听,随便举了几个例子,说这些都是你不吃的。“哎呀,川儿啊,别跟我说笑了,你怎么了,受谁欺负了?”张峰还以为白川发疯了呢,虽然眼下看来这是个好趋势,可哪有人有朝一日会改变自己最深处的那个矛盾,好像有人钻进白川心里,把那些陈年往事、那些弯弯绕绕、那些节,全都解开了。


是谁,是什么,在哪里,最大的变数是哪个?一个人名浮上心头,“方绪!”白川吓了一跳,下意识往门外看,可门安安稳稳的,一条缝儿也没有。张峰心里又是一惊,白川提到方绪的样子根本不是惊慌失措,怕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。刚才白川不是惊讶,而是惊喜,表明他真的期待方绪的到来,而方绪也玩过很多这种突然出现的小把戏。


完了,如果白川是被胁迫的,张峰还有把握帮他;如果白川是被诱骗的,张峰还有把握劝他回正道,可白川和方绪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谈恋爱,甚至过日子的,这就没法收场了。要知道,方绪他可是个大名人,家里又有老婆,白川去了只能当个小三啊。张峰听说高门大户的规矩多,一旦结了婚就很难离婚,白川一个清贫的围棋老师,怎么比得过富家女?


“张峰,”白川似乎猜到张峰所想,“我想到了,要跟小绪在一块儿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很温和,也很有力,表明这件事情没有回转余地,白川已经心甘情愿做小三了。


“川儿,你…”老板推门进来,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黑盒子。盒子做工精良,明显就不是快餐店的水平,换作平时,张峰还会和老板玩笑几句,但今天他实在是没心情,直接问老板哪里来的。老板说外面坐着一个女客人,打扮的很漂亮,是她送的。


张峰打开盒子,里面有三枚非常精致的天鹅酥,两大一小。大的两只紧紧依偎在一起,小的直面情意浓浓的一对,看着也不像是孩子。好像是个孤零零的第三者,与和谐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

白川的脸色白了,他推门而出,外面坐着一个相貌精致的妇人,穿着裁剪得当的长裙,踩着一双红底鞋,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粉红色的项链,她也看到了白川,大方得体地冲他笑了一下,起身走了,好像她坐这儿就是为了见白川一面。


白川看过那条项链,在某本杂志上,上面说这是方绪给女朋友送的,但这位女友一直没有出面核实项链的价格,杂志方只能根据拍卖行的价格评估。这个女友的身份最为神秘,不是模特,也不是明星,从不在镜头前露面,好像不希望方绪的名气为她带来什么。


白川心里一沉,他似乎知道这个神秘女友是谁了,她当然不必露面,因为她就是方绪的妻子,方家的女主人,方太太不必为了三瓜俩枣出来博人眼球,她已经拥有最好的了。


———

白老师be like

见到正宫前:我就是要做小三!

见到正宫后:我,我,我真的要做小三吗?

希望有很多的评论,好让我一口气写完

———

更新见合集


评论(40)

热度(384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