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妹子爱吃酸

非常杂食

俊哲 四川男人能有多耙耳朵

5K+小甜饼一发完

知乎体预警

龚俊饰龚俊,张哲瀚饰张哲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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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闺蜜交了一个四川男朋友,请问四川男孩有什么共同特点吗?


A:谢邀。


也不知道是那个龟孙子邀请的我,我可以拍胸脯保证,我们四川男人都非常优秀,简直就是婚恋嫁娶的第一考虑人选。要说特点,那必然就是耙耳朵。大家耙耳朵的程度上上下下,有高有低,我的朋友就是耙耳朵中的战斗机。


最先声明第一句,我的朋友是确有其人,不是无中生友,我没他那么耙耳朵。还有就是我们工作比较特殊,在这打个厚码,就算看出来的朋友也不要说,不然我这个月奖金,下个月工资和未来的工资都没有了。


说实话,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,我以为他只喜欢钱,后来我发现他只喜欢钱,和他老婆。


他小的时候皮得要命,除了长得好看没有别的优点。他是哪种好看呢?就是我作为一个直男,并且看了他的脸至少十五年,还会在某天觉得他的五官生的真好的程度。我给他当秘书,其实就是什么都干,他扣的要命,我一个人干三份工,给我一份工资。我妈说这孩子长得俊,有前途,让我跟着他混,总有一天会成功的。


这个总有一天的时间有点长,我们干过婚庆模特,拍过一周男友,还在某个知名广告上客串了一把,可以说什么来钱干什么。跟熟人工作有个好处,就是不会被老板欺诈,大家知根知底的,要是真的发生什么,我一个电话打给他妈,他就完了。


我那个朋友上辈子一定是财神座下大弟子,要么就是财神爷的座机,再不济就是财神撒到人间的银子。他前半生都在为追随财神奋斗,任何可以赚钱的事情都能让他无比快乐。工作,人人厌恶的工作,他视之如命,主要就是因为工作有钱赚。我感觉只要钱给足,就算让他沿街买串串,或者挨家挨户买保险,他都会笑容满面。


这份傻乐的精神传染给我们全体同事,工作群不是“哈哈哈”就是丑照,我那个朋友还把工作群屏蔽了。对其他同事来说,上班就是唠唠嗑,递递水,擦擦汗和拍拍照片。这份工作虽然听起来轻松,但是苦在没日没夜和一路奔波。有时候一睁眼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,大白天出门,下一个大白天回家。


在他眼里,钱没有大小之分,不管是客串没脸的小角色,还是少有台词的男n都是赚钱的方式,既然可以赚钱,就没有贵贱之分。


他之前那么想赚钱是为了还房贷,他在家里给妈妈买了一套房,宽敞豪华。他说妈妈一辈子不容易,他能赚钱,就要给妈妈买最好的。我们四川人比较喜欢不动产,一有钱就要去买房子,买了房子就有家,又能在某个地方落脚。


我和朋友外出打工多年,就盼着在工作的地方买房子,奈何房价实在太高。有一天,朋友结束工作后,问我有没有什么能来钱的路子。我大惊,难道他终于要去银行抢劫了吗,连忙说违法的路子我没有,你要是有这个想法,先把刑法好好研究一遍。他靠在椅子上,半眯着眼,跟我说,“我想定下来了。”


废话,谁不想在这儿定下来,这是我们全体同事的梦想。我说你也不是第一天来北京,至于被北京的繁华迷晕吗。“我们单身贵族,就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慢慢来呗,总有一天可以定下来的。”我自信地发表单身宣言,期待他附和几句。虽然他长得帅,但是他工作忙啊,所以我俩没有女朋友的日子基本上是一样的。


结果他特别鄙视地看着我,说自己有老婆了。“我们想买一套房子,位置都选好了,坐北朝南,还有个大阳台,我们还打算养一只猫,养一只狗,到时候请你来铲屎。”他一开始畅想未来就停不下来,我赶紧打断他,问他什么时候有的老婆,老婆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

“就是z老师啊,我还有别的老婆吗?”他让我别说出去,要是说出去就立马解雇我。我心说你失业了,对我有什么好处。他俩不适合公开,他们好不容易从八十线小咖变成七十九线,时机还没成熟,最关键的是,在我们四川男人眼里,不给老婆一套房,就不能结婚。


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,他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嫂子,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嫂子一面。他似乎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了,又有些隐秘的满足,男人的快乐可能就是那么简单。


他跟我说周末请我去家里吃饭,这很正常,他手艺好,经常下厨做饭,我们这些朋友都喜欢他做的菜。他就只说了这句话,我答应得很快,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

周五晚上,他神神秘秘地给我发信息,告诉我明天无论吃到什么,都要真诚地表示赞美,夸得越多越夸张越好。我心想他还需要朋友给自己撑场子呢,就说没问题,到时候一定在嫂子面前给你露脸。说到这,他一个电话打过来,声音像是颤抖的波浪线,“不是我下厨,是z老师下厨。”我心想怎么能让老婆下厨呢,这违反了朋友家妻子不下厨的规矩。


我说z老师可是好人,做事一心一意,为人正直坦荡,给你做老婆是八百年修来的福气,你还想着把他当保姆用?他那边委屈更甚,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。他长得精明,嘴巴却笨得要命,一紧张结结巴巴,说不清楚自己的意思。“哎呀,不是,他喜欢嘛,我就,反正你夸就对了。”我被他绕晕了,模模糊糊挂断电话,转天提了一袋水果上他家吃饭。


我一进门,就听到厨房传来声音,问我朋友葱姜蒜放在哪里。做饭,首先得知道葱姜蒜的位置,我小时候第一次做饭也是问我妈葱放在哪儿。她要是不洗干净放在我面前,我是没法下手的。可昨天晚上,我朋友那个语气,好像是他老婆非常喜欢下厨,喜欢下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葱姜蒜的位置呢?


我疑惑地看着他,等他给我一个解释,可他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我,转身就往厨房走。我想我也不是外人,换了拖鞋就跟上去。朋友站在厨房门口,像是个门神。我看不清状况,但里面的声音非常丰富,他老婆做饭喜欢说话,一会儿是滚烫热油的爆炸声,一会儿是匆忙而又慌乱的切菜声,朋友就靠在门边上,像是观看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。


我看料理台上摆开一排辣椒酱,他老婆每瓶都要光顾,临出锅又加了几勺,我脸色顿时白了。我和朋友很早就出来打工,没那么能吃辣,他出门的时候顾及皮肤,也不会点特别辣的,没想到嫂子一上来就这么给面子。我悄悄问朋友,“你们平时玩这么大的?”他的脸色和我一样白,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,说只有在老婆做饭的时候吃这么辣。


“他说江西人能吃辣,比四川人还能吃,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不见得,他就生气了,非要比比看到底谁才是全国最能吃辣的。”我的眼神在他和嫂子手上的菜中间来来回回,最终败下阵来。朋友正面迎着我的目光,他好像在说有什么不对,反让我有些犹豫,难道这样真的是可以的吗?


那时候我还没往耙耳朵上联想,我只觉得是他想念家乡的菜了,吃的辣一点也可以接受。不就是老婆和自己刚好都能吃辣吗,多放一点辣椒怎么了。


朋友让我去餐桌上坐着,先玩会儿手机,他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。我说不用那么客气,用不着准备这么多菜。他语塞,说没有那么多菜,只是z老师做饭时间比较长。我心想慢工出细活,长一点就长一点,也不影响吃饭。朋友好像看懂了我在想什么,脸色几度变化,说一定要跟我说清楚,“z老师吧,不太擅长做饭,但是爱好做饭。”


哦,这很正常,不是全世界都有我朋友那个水平的。和他一比,大概很多人都是不擅长做饭,喜欢就好嘛,既然有爱好,就可以慢慢提高水平。厨房传来他老婆的声音,他急匆匆赶过去,半路折返,告诉我无论如何,见到菜的第一刻一定要面露喜色,至少不能觉得很失望,或者很惊讶。我推了他一把,说放心好了。


他俩在厨房里鼓捣很久,我心想也不用那么隆重,我只带了一袋水果,配不上朋友和嫂子的认真准备。可朋友那个奇怪的表情在我心中挥之不去,他讲话一向比较中肯,既然三番五次提到嫂子做饭不好,那不是对我太客气,就是嫂子真的没天赋。


过了好一会儿,他俩从厨房回来。我合理怀疑他们在厨房打了一架,要不就是厨房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打了一架。不是,做饭可以把衣服搞得脏兮兮的同时,把头发也弄乱吗?还没等我问出口,朋友就热情地邀请我去厨房吃晚饭。他比平时殷切得多,眼睛紧紧地盯着我,像是审问犯人的狱卒。


桌子上摆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几盆菜,有泰国菜有江西菜还有四川菜,我刚一开口,嘴里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,就被朋友打断了。“啊,是不是很好?”他词汇量有限,情急之下更是说不出话,我和他工作久了,可以从他的表达中看出他此刻的紧张程度。现在已经退化到只会说好和坏了,看来是真的紧张。


芒果糯米饭,有芒果有糯米,挺好的,只是芒果切得层次不齐,大大小小;江西炒米粉,就是我刚才看到的,粉和粉彼此交缠,寓意嫂子和朋友天长地久,也挺好的;毛血旺,不错,是红色的,上边居然放了香菜提亮,嫂子连这么复杂的菜都敢尝试,真是艺高人胆大,很好。


乍一看挺像样,仔细一看怎么看都不对,但我的嘴巴自动吐出朋友想听的话。这么多年的职场,终于让我的嘴巴进化成可以自动说话的嘴巴了。


他老婆很高兴,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让我快吃,这都是他擅长的。我看了一眼朋友,发现他同样看着我,我懂了,这一顿不是朋友请问吃饭,是请我当嫂子的小白鼠。


说良心话,他老婆手艺没那么差,只是米粉辣得我下不去嘴。我记得我朋友也没接辣酱的代言,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么多辣酱。他翻出家里压箱底的王老吉,跟我说这个解辣,要是实在受不住就多喝点。我们俩眼眶通红,不是感动的,纯粹是被辣的。他老婆一边吃一边问我还合胃口吗,我含泪点头,说非常好吃。


晚饭结束后,朋友坚持要送我到楼下,我开玩笑,问他是不是想逃刷碗。“哪能啊,”朋友一副被冒犯到的样子,“我最喜欢刷碗了。”走出小区,朋友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,我说咱俩什么关系,有话直说。“z老师,他一听说你要来,说什么都得亲自下厨。我没有坑你的意思啊,他不让我进厨房,说要和朋友们搞好关系,你……”


我心里好笑,让他不要介意,祝他和嫂子天长地久。他这才放松,拍拍我的肩膀和我道别,说自己要上楼刷碗,就不送我了。人嘛,多少都会向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。就好像我不擅长打游戏,还非常喜欢打游戏一样,简称人菜瘾大。菜不要紧,要紧的是有人愿意陪你菜。


他老婆很喜欢跳舞,我估计比喜欢做饭还要喜欢跳舞。但是跳舞这件事情,或许不是一腔热血可以解决的问题。拆分开来,他老婆每个动作都做到了,连在一起就好像是入伍第一天的新兵打军体拳。美感没到位,连贯度没到位,但是动作力度到位了。


鉴于他老婆舞跳的不好,他们那边特意说减少跳舞次数,这样观众看了也不会审美疲劳,偶尔看几次还觉得很新鲜。我朋友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,也经常可以接到双人活动,因此他们工作室特别拜托我朋友监督一下。我朋友满口答应,说自己一定会看好他老婆的。


他对自己的耙耳朵程度没有自觉,我对他的耙耳朵程度有自觉啊,我当机立断就问他能不能劝住他老婆。他特别自信地告诉我,“没问题,有我在一天,就没有z老师出丑一天。”看他那个样子,我放心一点,既然这么有把握,不至于劝不住,以防万一,我问他要是劝不住怎么办。他说劝不住就多劝几次,总可以拉住的。


我想想我朋友比他老婆高,人高马大总有些优势,实在劝不住,拉也能给他来回来。结果双人活动,他老婆还是跳舞了。


工作人员一把视频递过去,他老婆的眼睛就长在手机上。我那可怜的朋友,没有分到但凡半点注意力。要么他老婆上辈子是磁铁修炼得道,要么就是这部手机被施了魔法,总之他老婆一心一意只想跳舞。我用眼神示意朋友,告诉他别忘了自己的承诺。他接到我的信号,说先把采访做完,最后可以想跳舞的事情。


不错,缓兵之计,他们的采访进行到一半,离结束还有时间。他老婆做事专注,听到问题就会专注地思考,估计听过那么多个问题之后,就会忘记自己一开始想要跳舞。我在心里悄悄比了个大拇指,我朋友这次做的还不错。


他老婆没理他,一句话都没说,但是半个身子都朝着手机。我赶紧又抛了一个眼神,他显得有点慌乱,讲话结结巴巴,“就学你这个,我们先采访,等会儿一起跳。”


很好,这一句比上一句还要好。一来拉进他和他老婆之前的关系,把他们放到同一个位置上。“一起跳”,算是一种承诺,分散他老婆的注意力,最不济也是两个人一起跳舞,算是一个卖点。二来强调了刚才的缓兵之计,如果他老婆刚刚沉浸在视频中,现在也应该听到这句话了。


见他老婆没动,他伸手去拿手机,他老婆懂了,我可以确信他老婆是听到他的劝告声的,可他拒绝合作。他老婆没有做多余的动作,只是轻轻地转头,看了他一眼。一瞬间,山崩地裂,火山海啸,冲击了我朋友的内心。我想,应该有一个旧世界的崩塌,和新世界的诞生。朋友视死如归地看了我一眼,完了,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他被击败了。


紧接着,他张开手,慢慢地站起来,做舞蹈的准备动作,他嘴里还念叨着拒绝的话。我又一次震惊,原来只需要嫂子的一个眼神,我朋友就会陪他跳舞。


要知道,我朋友跳舞水平和嫂子不相上下,平时都是被我们嘲笑的份儿,也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出糗。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,有情能使gj跳舞。


换一个角度说,朋友就是那种一和老婆逛商场,就丧失主见的人。老婆问这件衣服好看还是那件衣服好看,他就说都好看,老婆问两件衣服都买可以吗?他虽然不情愿,但最后的答案一定是可以。


说到这里,我相信大家应该对耙耳朵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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